纪云宸接过,里面是一份调查,一份尸格。
“其实这案子很简单,你没发现吗?整座驿站只有华驿丞房间里的窗栓是新的,而当晚驿站里的人都是当天午后入住的,看起来,这些人跟此案关系不大,但华驿丞想一个人做成此案不太可能,他必有帮手。”
“我便让人查了华驿丞,这份调查今天才送到,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。”
“四个月前,罗咄等人南下,就住在这家驿站,华驿丞的娘子去娘家回来路过驿站,也歇在了驿站,而华驿丞的娘子就是四个月前死的,华家的邻居说,华家娘子是从娘家回来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,不巧,摔到了头,摔死了。”
“然而,仵作的尸格上,华家娘子身上多出淤伤,你琢磨琢磨。”
纪云宸攥紧了拳头,紧的手上青筋暴起。
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。
“这些该死的大渊人,死有余辜。”
“而胡全是华家娘子的远房表亲,这次去茂县查案,据说是胡全主动请缨,他的房间被安排在罗咄隔壁,这是一招险棋,要么他会被重点怀疑,要么他会被首先排除。”
“所以,是华驿丞和胡全一起做下的?”纪云宸想起来了,姜晚柠说的一尺半寸的脚印,符合这个尺寸的人里头就有胡全。
“还有一个人当晚进过罗咄的房间,不过他不是去杀人,而是去偷东西。”
纪云宸稍一思索:“是郑关?他当晚出去过,但他出去的时间很短,我就没怀疑他。”
顾舟停颔首:“没错,是他,他是从南江路宁州来的,如果我没猜错,他已经跟了罗咄等人一路,一直在找机会下手,在驿站中他找到了机会。”
“可他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姜娘子手中?你别告诉我,你没帮姜娘子掩饰,那把匕首还是我送你的。”
顾舟停嘴角勾了勾:“事发突然,拿出匕首,也就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