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只剩下千米之地,甚至远远便能看到在圣地山门处,从四面八方赶来,将山门挤得人山人海的一众修士。
孟河东这才犹豫了一番后,神色复杂的缓缓说道:
“其实对于李然,十年前的我,的确心头憎恨,心中憋着一股气,觉着吧她凭什么看不起我?为何就要这般咄咄逼人?”
陈丑儿看向孟河东。
孟河东眼中露出追忆之色,微微一笑道:
“那时候的自己年少轻狂,遇事总是多想自己,少想他人,做事不留余地。总是认为这个对我不好,那个亏欠于我,满是一肚子的怨天尤人。”
“当年李然上门退婚,其实我心中是同意的,她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,我何尝又想娶一个未曾见过之人?”
“但是鬼使神差的,心中就是不舒服,于是抱着一半的赌气,一半的不服输,我跟李然定下了十年之约,说了什么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。’”
顿了顿,孟河东低下头,有些自嘲的低笑一声道:
“但现在年纪增长了些,见的人和事多了一些,便逐渐少了一些少年郎的戾气,多了一些平和与包容,多了一些设身处地,为他人着想。”
“如今回过头来,在细细回想一下当年之事,其实也怪不得李然。”
“一个素昧平生的人,凭什么要求别人苦苦等待自己?凭什么要求别人就非自己不嫁?”
“人家想要退婚,那是人家的意愿,凭什么要求人家,得把一辈子的大事,交给自己?”
“不负兄,你说对吧?”
听到此话,陈丑儿不由有些陌生的看了一眼孟河东,讶异道:
“你不恨她了?”
“或许气还有点,但早就不恨了。”
孟河东摆了摆手,洒脱笑道:
“说起来若是换个角度来看,当年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