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肌肉隆起,愤怒化作力道,积在他的拳头上:“所以你都是在骗她!你根本不想娶她!”
夏景明白,今天已无法与赵石头讲明白其中的道理,他懒得再浪费口舌,冷冷地回道:“关你何事?”
赵石头张开口,他想要用最严厉的词句,最正义的道理来驳斥夏景,但他很快发现他记不得评书里的词句,他也没有正义的道理。
云家是二十年前迁来的,他和云依依没有关系,夏家是更早前迁来的,与他也没有关系。
他张开的嘴又合上了,心中的野火却已旺到了顶峰。
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,他是在多管闲事,这个事实刺痛了他。
他管这件事,是因为他喜欢云依依,所以看到两人走近亭子,他才会躲进草垛,所以看着夏景欺负了云依依,他才会走出来斥责。
更让他恼火的是,他站出来,不是要揭开夏景丑恶的面纱,让对方远离云依依,而是想让夏景迷途知返,对云依依好一些。
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如夏景,远远不如。
夏景从小就是天才,他捕鱼必定满载而归,他编出的竹篮可卖入朱门,他读书先是被村里请来的老秀才称赞,随后又被县里的举人老爷赞赏。等仙考过后,举人老爷就会将他收入门下。
赵石头不懂科举,但他听云依依的爷爷说过,以夏景的才学,起码能中个举人。云依依的爷爷便是村里请来的秀才。
更让他悲愤的是,他的父亲十年前给夏景摸骨,惊呼夏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,若是练武,一定可以扬名立万。
父亲叫来师门的长辈,想要收夏景入门,夏景却拒绝了他们,说练武太苦。
赵石头因此觉得自己远远不如夏景。
赵石头因此觉得只有夏景配得上云依依。
他当然不是评书里大度的圣人,他也会感到屈辱,这份屈辱压在他的心头,一部分化作了他冬练三九、夏练三伏的动力。
还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