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李玄请教道。
面对如此神情的尚总管,李玄也不禁心软。
尚总管以前对他们的关照,李玄从未忘记。
而且尚总管一片肝胆赤诚,对永元帝忠心耿耿,李玄也很欣赏尚总管这样的忠义之人。
面对尚总管的恳求,李玄不得不思考起来。
沉吟片刻之后,李玄并没有直接给尚总管答复,而是问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“尚总管,这印子钱的事情,你知道吧?”
尚总管点点头。
“那些豪门大户和达官显贵,利用放贷的方法,剥削民间的财富,而且还有律法保护,这事儿是大兴自古有之吗?”
“长此以往,财富将集中在这些少数人的手中,到时候举国上下,贵族阶层奢靡成风,底层百姓民不聊生,也不必郑王造反,就会神怒民叛。”
“上枉下曲,上乱下逆。”
“这事儿为何不管啊?”
李玄发自心底的由衷发问。
尚总管苦笑一声,答道:“这可不是我们不想管,而是管不了啊。”
“陛下现在在朝堂朝堂上的情形,阿玄你也清楚。”
“别说是这种关乎国本的大问题,就连此次小小的一个备战都困难重重。”
“大兴屹立近千年,但留下的顽疾也是根深蒂固,难以治愈。”
“以往几次,都是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革,只是侥幸气运还站在大兴这一边,王朝才延续至今。”
尚总管说着,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不禁笑了笑:
“陛下年轻的时候,也曾说过些丧气话,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是大兴的最后一个皇帝。”
“当时的大兴,内忧外患,比现在的局面不知糟糕多少。”
“但随着解决难题,就又有一个个新问题出现,有的时候确实让人感到力不从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