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察者紧随其后。
后面追赶的人群,同样加快了脚步,紧紧黏住两人。
很快,他们跑到了一座占地广阔的院子里。
这座院子是他们在这个村子里见过最大的院子,差不多有六七亩,院墙垒土,比普通的土墙要高一点,门头上没有牌匾,只在旁边插着一根褪了色的幡,上面用小篆写着:管氏寿材。
不同于其他人家院子无论多大都是敞着的,这座院子,整个都用草棚遮了起来,挡住了天光。
草棚下,一根根歪歪扭扭的木杆,支撑着上方的棚顶。
棚顶的材料是草席,编织的很细密,而且看得出来时常翻修,保持着遮风挡雨的效果。
刚刚进入院子,光线陡然暗了下来,与此同时,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,如同蛇虫一样,无声无息的顺着脊梁骨攀援。
昏昏沉沉的院子里,一具具样式、颜色不一的棺材,横七竖八的散放在地上。
冷风在草席的再三过滤下,化作一点微弱的气流,吹动渗入院中的白雾,奄奄一息的拂过众多棺材,发出细弱的呜咽。
这呜咽掺杂在此刻的环境里,似乎抹上了一笔厚重的阴森色彩。
黑衣使者和观察者一前一后,猛然冲进了棺材铺!
两人扫了眼满地棺椁,正要朝棺材铺的更里面逃去,忽然身形一顿,硬生生止步进入棺材铺没几步的位置。
就在他们侧前方的一具薄木棺材旁,站着一道瘦弱的身影。
对方看起来约莫七八岁年纪,身形纤细孱弱,就好像大病初愈的小孩子,穿一身褴褛衣衫,目光幽冷的望着他们。
双方视线交汇的刹那,周围环境瞬间变化。
呼号的北风刚刚被院落挡住大部分噪音,猛然又强烈起来。
棺材铺上方的顶棚,不知道什么时候升高、虚化,变成了一片深邃天幕,天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