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块与肢体。
毁灭的营地里,幸存人员有的一手拿枪戒备,一手翻出急救箱,给自己止血包扎;有的则趁乱翻找着尸体上值钱的物品,忙不迭的塞入怀中;还有的拿着匕首,挨个给他认为无法抢救的同伴补刀,顺便顺走遗产……
王延良、盖珠以及路行宽面色阴沉的站在一片相对比较干净的泥地上。
三人此刻都是衣物凌乱,王延良的脑门上多出了一道口子,血已经止住,却糊了满脸,望去格外狰狞;路行宽胸口剧烈起伏着,他大腿处绑着一根绷带,整个裤管鲜血淋漓,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,眼中闪烁着微微的土黄色光芒,是使用“数字域”后,气息还没有平复的外泄;盖珠的那件黑色皮夹克外套已经不见踪影,上半身只穿着低胸吊带衫,露出雪白的肩颈、手臂,白皙的肌肤上沾了灰也沾了血,在硝烟弥漫的环境里看去有一种强烈反差感的魅力。
不过,现在谁都没心思多想。
大战刚刚结束,确切的来说,是那些感染者,都被大排量的诱导车引走了!
尽管如此,三方的损失,也极为惨重。
这个时候,三辆补给车缓缓开到他们不远处,稳稳的停下。
补给车中的装置,发出一种人耳无法听到的低频声波,灵安隔离点营地的废墟中,唯一一台没有损坏的信号接收器,立刻响起一阵“滴滴滴”的警报声,提醒着主人,补给车队已经抵达约定地点。
三个隔离点的首领转过头,望向残存的补给车队。
补给车的车厢,在感染者的腐蚀下,早已千疮百孔,车顶跟车内的物资,也都被吞食、毁坏一空。
之前趴在车厢上的感染者,同样被诱导车引走。
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,就是残缺不全的三辆补给车,感染者留下的腐蚀泡沫,还在不断膨胀与破碎,发出细微的动静。
王延良面色无比难看,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