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。”潘立钊说。季氏的身份在潘家一向尴尬,小辈们不想称她为祭祖母,但直接称作“季氏”又显得自己没有素养。所以每次如何称呼季氏,潘立钊都犯难。但幸好季氏一直像个透明人一般,在潘家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,大家几乎没有当面称呼她的机会。而在私底下,大家都是称季氏为“那个女人”。
“呵。”潘文雄冷笑一声,正要说话,季氏朝他摇摇头,“雄儿,别说了。”
“昨日家主将城南卖针线的铺子给了季氏,她今日得了家主允许,往城南去了,大约出去了一个多时辰。”忽地从人群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。
是大太太田氏。
“城南卖针线的铺子可是十分赚钱的!怎地给了她!”潘立钊惊呼道。
潘文宝冷笑:“自然是使了些下作手段罢。不然这些年为何老爷子一个铺子都没给她,偏生昨日就给了?事情定然有蹊跷!”
“既然有蹊跷,那便报官!”潘文雄目眦欲裂。
“小四!这可是潘家丑闻,你莫不是想让季氏下毒毒害家主的事传遍沧州城吧?”潘文宝说。
“可我阿娘没有害父亲!”潘文雄大声说。他忽地有些恨自己,为何当初不下场考试,否则如今他也不会让这些人踩在他的头顶上!
其实他不下场考试还有一个原因,那便是他并不想离开沧州城,不想离开阿娘身边。可没想到,便是他在沧州城,阿娘仍旧逃不离这样的命运。
“雄儿,镇定一些。”季氏的声音仍旧温柔,“大喊大叫是无济于事的。”
她看向潘文耀等人:“方才我便说了,只要你们不为难我的雄儿,我便认了这罪名。”
“阿娘,为何要这样,便是你不认下这罪名,我带着你离开潘家,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!”潘文雄说。
季氏叹了一声:“雄儿,你是斗不过他们的。”
“你们母子俩别在这里上演什么母子情深,显得我们潘家有多狠心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