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州城做官的,哪能与本地大族没有瓜葛?”潘立礼说着,看着秦想想正儿八经的在纸上写了个难看的“许”字。潘立礼越发难受了,就这样看起来什么都不行的小娘子,竟然将他给拿捏了。
“那就是说,每年除了你们潘家,其他四姓也有给他送钱?你都亲眼瞧见了?可有别的人证物证?”秦想想问。
“倒也不是看见他们送钱,而是有一回晚上我送钱去,看到葛大郎君从州府的大门走出来。”潘立礼说。
秦想想唇角微微勾起:“潘大郎君,据我所知,葛家与你们潘家有仇怨,你这莫不是在攀咬葛家?”
这小贱蹄子知道得还挺多。潘立礼脸色不虞:“都这时候了,我还能说假话不成?哦,去岁秋许知州过五十大寿,城里的大族都送了价值不菲的贺礼。”
“你们潘家送了什么?”
“一尊玉佛,底座是金子做的,玉佛有两尺高,底座高一尺。”
“其他家送了什么?”
“这我就不清楚了。”潘立礼说,“但我省得,许知州最是喜欢玉做的各种各样的摆件。其他家定然会投其所好的。”
“许知州可有为了你们潘家,做了什么渎职的事情?”
潘立礼很不情愿地回答:“酒曲专卖,整个沧州,只有我们潘家能卖酒曲,能卖高价酒。”
“好了,说说高家。”
说起许知州时,潘立礼还有些许的放松,但一说高家,潘立礼的神情就有些怪异了。
“这几年,每年我们潘家都要往高家送一万贯钱。其实我之前也想过,那高中丞也不在沧州城,他们高家看起来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,为何每年都要往高家送钱?且送完钱,也没听说高中丞对潘家有任何的关照。相反我祖父还吩咐要处处关照高家。”
潘立礼顿了顿又道:“嘉清县主你既是省得,那自然也省得她有一个女儿,这两日从京师千里迢迢的来投奔潘家了。我那堂姑姑貌美,生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