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想想目光冷然,只扫了一眼皇城司察子便道:“我记得你们来时,包括陆指挥使,共是二十一人,如今却只有二十人……”
“诶诶,我在这里呢!”一个长脸的年轻男子从一旁的草丛钻出来,一脸的不怀好意,“真是抱歉,人有三急,我方才不过是如厕去了,竟然叫小娘子误会了,真是罪过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一只手还撩着袍子。
陆绍庭却板起脸:“你可真是!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如厕!叫小娘子误会,这让我们皇城司的脸面往哪里搁?!”
他训完属下,转过脸来,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:“都是陆某管教无方,下次他若是要如厕,定然先请教过小娘子,免得再生误会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那些皇城司察子闻言,顿时哄堂大笑起来。
笑声震天,惊起无数夜鸦。
秦想想却半分不惧,只望着那长脸的年轻男子,语气分外冷静:“你方才并不是如厕,你身上没有粪便的味道,你身上带着的,是溪水里青草与淤泥的味道,以及,杀鱼时,鱼血和鱼鳞溅在你双手上的味道。你虽然很谨慎,但还是因为做贼心虚,是以还是不小心,让鱼血溅在了手上。”
她说话不紧不慢,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。
她说完后,空气中似乎有须臾的停滞。
陆绍庭呵呵笑起来:“小娘子真有意思,莫不是话本看多了,编出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。但……”
他的脸色蓦然沉下来:“我们皇城司可不是你能胡说八道的!”
许是他手上沾了人命,又惯用脸色唬人,是以这脸一沉,还是挺唬人的。
倘若是平常的小娘子,看了他这脸色,早就吓得心惊胆颤了。
偏秦想想还神色如常地看着他,而后将目光落在那长脸皇城司察子身上,而后缓缓漾起小小的酒涡:“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