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秦婉婉阴郁极了。
跟着王二娘进得西院,便看到昔日的康德郡君正怔怔地看着她。
秦婉婉吃了一惊。
康德郡君怎地变成这副模样了?消瘦憔悴,枯瘦得像一根不能再逢春的老树皮。她犹记得那日,康德郡君冲进狱中去骂她时,虽然略憔悴,可到底还是雍容华贵的。
二人只相互看着,一声不吭。
还是杨大娘打破的沉默:“二娘子回来了。老身与那文昌侯和离了,实在是无处可去……”
秦婉婉打断她:“你用不着和我说这些,既然住下了,就安心住。”
方才她瞧见杨大娘脸上闪过一抹讨好的神色。
曾经高高在上的郡君跌落尘埃,和她有什么区别?她也无力讽刺她。
秦婉婉难受极了。
王二娘都要心疼坏了:“二娘子……”
秦婉婉倔强地昂着头,尽量让自己的泪水不掉下来:“王妈妈,我没事,我很好,至少我安然无恙不是?”
二娘子想得开,王二娘又是一阵唏嘘:“对,对,对。”
房间虽是打扫干净的,但里面的陈设都很一般。
王二娘赶紧向秦婉婉保证:“二娘子,老奴这就去采买最好的被褥,最好帐子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秦婉婉说,“王妈妈这些日子,已经给我花费了不少钱财了。我无能,不能让王妈妈享福便算了,还……”
王二娘哪里听得秦婉婉说这番话:“二娘子,老身只记得,老身以前病重,是您定要请医工来诊治的,老奴这才捡回了一条命……老奴可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。”
二娘子虽然骄纵,但心地还是好的。
秦婉婉压抑着的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:“王妈妈,你我以后,就相依为命了。”
那厢秦想想也不好过,拿着圣旨看了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