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传来一声厉喝:“我看你年纪越长,这脑子越糊涂!一个外室,你竟然想将她明媒正娶迎进门,我周家竟堕落至此了吗?!”
说话的正是周林光。
周家人都在一处房里,周母痛不欲生,半躺在榻上,嚎一声顿一下,嚎一声又顿一下。她的女儿周曼伺候在一旁,给她擦眼泪。
周林光坐在玫瑰椅上,气得面色青白:“再说了,你二弟刚下葬,你竟有那等心思要迎娶新妇?你这是要让周家的脸面丢尽?”
周文站在门口,想跑又不敢,但在门口可以随时跑掉。
他犟着脖子喊:“父亲此前不是总教训儿子,让儿子早些成亲,这儿子要成亲了,父亲又不愿意了。二弟刚下葬,我们周家就办喜事,这如何不好了?”
“你!”周林光气得要拿茶盏砸他,想了想又忍住了,“为父是希望你能娶大家闺秀的小娘子,而不是,而不是那样的风尘女子!”
“像我们周家这样的没落人家,哪个大家闺秀的小娘子还愿意正眼瞧儿子?”周文说,“上回在赏花会,连地位最低等的小官之女都懒得多看儿子一眼。对了,上回父亲说在赏花会上让儿子救崔家娘子,说若是将崔家娘子救起来,与崔家的婚事就实打实了。可最后不也没成?您的儿子啊,就这个命。”
“你还有脸说!”周林光气得不行,“但凡你大胆一点,去拉崔娘子一把,这亲事不就定了?”
“荷池里有刺客啊!若是儿子大胆一些,说不定人头就落地了!”周文理直气壮地说。
“你倒是有理!”周林光终于忍不住了,拿起茶盏就朝周文掷去,“给我滚!”
“滚就滚!”周文走得十分利落。他有这功夫在这里被父亲骂,还不如回去陪陪兰娘子呢。为了二弟的丧事,他都两日没回小院了。
“父亲莫要生气。”这时周曼劝道,“文弟不过是没有想通而已。”
周母也垂泪道:“你这样骂他,他倒是越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