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秦想想已经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荷包。
“我收下了,你们只管安心住下。不过,若是你们有什么别的心思,别怪我将你们赶出门去……”秦想想看着王嬷嬷的脸,“且谢礼恕不退还。”
王嬷嬷松了一口气,连声道:“自是没有别的心思,自是没有别的心思。郡君已是垂暮之年,如今只想安心养病而已。”
王嬷嬷回得偏房,康德郡君正半躺在床上,眼皮半阖着。
“秦大娘子可将东西收下了?”
王嬷嬷点头:“秦大娘子很痛快。”
康德郡君叹了一声:“没想到在京师里活了一辈子,临了谁都指望不上。”
她家中是还有老哥哥,可老哥哥们早就做了祖父,儿孙绕膝。她一个死了独子,又和离的老姑奶奶,哪个会欢迎她回家去?她也不至于那么不识相,回去给娘家人添麻烦。
她还不如在外面买个院子自己住。
可到底是不甘心,就眼睁睁地看着文昌侯逍遥快活。
还真是巧了,也就是昨日,她的心腹告诉她,上回秦想想被她抓回来时,宋万州曾给秦想想动过刑。
康德郡君思虑了良久,终于下定决心,与文昌侯和离。
她主动让位,文昌侯自然是痛快放她走。
秦想想从王嬷嬷给的荷包里取出隔壁房屋的房契地契,还有一小沓银票。银票都是大额的,五百贯的银票,拢共有十张。
她斜趴在凭几上,看到王婆子端茶进来,便道:“王妈妈,你若是得空,寻两个嘴严的工匠,在西边的这堵墙,寻个合适的位置,拆个口子出来。口子不需太大,拆成三尺见方便可。”
王婆子道:“大娘子,用不着找工匠,马叔年轻时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。让他来拆,海叔打下手。也正好,他们天天都觉得自己吃闲饭,不好意思。隔壁这房子,就全交给他们收拾。”
方才她一听康德郡君将隔壁房子送给大娘子,她就开始想如何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