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。
一个男子面朝上,四仰八叉的躺着,心口处被利器戳了个血窟窿。
房中一片狼藉,像是有过一场剧烈的搏斗。
吴家山掩着眼,诶诶的叫着:“我可不行看这些,晚上会做噩梦的。”
廖浩海避开地上的杂物,小心翼翼走过去,俯身去探男子的气息和脉搏。
男子已经死透了。他面无表情地起身,看着男子陌生的面孔。
“诶,这不是林监官吗?”吴家山掩着一只眼,忍不住开口。
“堂姑父识得此人?”
“林高森林监官啊,鸿胪寺礼宾院的林监官。”吴家山忍不住说,“此人以前还和我有过些交情呢,他才情横溢,性情放荡不羁,对这舞姿乐曲颇有见地,还指导过小秦楼凌铃儿跳舞呢。”
廖浩海眉头挑了挑,望着吴家山。
鸿胪寺礼宾院,掌外国宾客朝贡安顿馆所、供应物料,以及互市翻译。
吴家山唬了一跳,连连摆手:“他去岁秋被罢了官职,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。我用你堂姑母的性命发誓,今晚我不曾见过他。”
其实林高森这名字,听起来有些耳熟,像是在哪里听过。
廖浩海的脑子急速地转动着,终于想起来了,就在去岁秋,李庄上书,弹劾一名鸿胪寺的小官,罪名是没有管好下面的通事,致使翻译出了错,令大盛损失了几千贯的关税。
那名小官,便是林高森。其实损失几千贯关税,还不至于被罢官。最多是罚些俸禄便罢了。可偏偏那回圣上怒火滔天,林高森很快就被罢了官。
凶杀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了,仵作背着工具来验尸,廖浩海站在窗台边往下望去,楼下是一条幽深的巷子。
他的手下正提着灯笼,小心翼翼地在四周寻找着凶手逃跑的痕迹。
但似乎看起来一无所获。
像是还有什么事没做……廖浩海忽地想起来,罗大郎君的母亲说罗大郎君在小秦楼!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