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说身体已经大好了,让我们不要记挂。”
红袖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大娘子对她好,可以前老爷对她也不错。
她不是无情无义之辈,担忧以前的主子是情理之中。
她也来不及打量秦想想如今所住宅子的环境,只匆匆道:“那大娘子多保重,奴婢回去了。”
秦想想看着红袖离去,脸色很平静地回了自己住的偏房。
一回到偏房,她差些没将信给撕碎了。
这封信,并不是她爹秦观澜写的,而是有人冒仿她爹的笔迹,又仿了她爹的印章写的一封信。
信上内容,倒也不是什么威胁之词,只不过请她明日去一趟宝相寺,说是她娘亲的长明灯须得添灯油了。
她坐在床上想了又想,大约猜出是文昌侯又出幺蛾子了,不想心甘情愿地将钱还给秦家。
当初是长公主为她作主,将钱要了回来。如今长公主被投入牢狱,文昌侯立即又翻脸了。
“秦大娘子,秦大娘子?”外面姚二郎叫她。
秦想想将信塞到枕头底下,走出来,露出小酒涡:“姚二郎君。”
姚二郎看着她:“大娘子你没事吧,方才我看你脸色极差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秦想想笑道,“我阿爹给我写了平安信。”
姚二郎狐疑地看着她:“大娘子,若是有事,你可不要闷在心里。若是有人欺负你,你只管和少主说,他定然会为你讨公道的。”
秦想想心中一暖,笑意加深了些:“我真没事,劳姚二郎君记挂了。”
姚二郎一步三回头的看她:“秦大娘子,有事只管说话啊。”
秦想想脸上维持的笑容在回到房中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坐在房中的玫瑰椅上,深深的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。
不就是去赴约吗?她秦想想十年前能自己作主,将自己的命卖给南宫问月,在一次次的替南宫问月卖命中见识了京师的繁华与黑暗。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