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挂吧。”廖浩海说,看着丁家下人挂上白灯笼。
丁娘子死得太突然、太凑巧了,他总觉得不对劲。若是丁娘子果真有心疾,那她今日用力在曲桥边抛荷包的时候,早就该病发了,而不是拖回到家中才突然病发。
丁家下人很快挂好灯笼,朝廖浩海笑了笑:“官爷,小的进去了。”
“慢。”廖浩海叫住他,“本官要见你们家老爷。”
下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官爷,说来还真是不巧,我们家老爷方才才出门去替大娘子挑棺材去了,哦,大郎君与小郎君都跟着一道去了,家中只有我们太太和小娘子,这……怕是不方便。”
“那就见你们家太太。”廖浩海说,“大理寺办的案件中,有不少凶手是女娘子。”
下人笑得难看极了:“我们太太可疼大娘子了。”
“若是你再拦在门口,本官可要怀疑你便是凶手了。”廖浩海厉然道。
下人闻言,赶紧后退几步,点头哈腰:“官爷里面请。”
丁家是很紧凑的二进院子,进了门便是影壁,左右垂花门,甬道不宽,小跨院都紧挨着,院墙不算极高。这样的房子在相国寺附近比比皆是。
进得门才闻到线香和烧纸钱的味道,还听得有人在低低哭泣。
廖浩海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,心中毫无波澜,跟着下人来到简陋的灵堂里。
灵堂里就坐着两个人,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丁娘子母亲的中年妇人,另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,应就是丁娘子的妹妹了。
哭泣的却是丁小娘子,丁太太只怔怔地坐着,双眼通红。
小娘子先听到动静,抬眼看到廖浩海,唬了一跳:“你,你是何人?”
廖浩海一眼便看到白天还好好的丁娘子直挺挺的躺着,大约是丁家人还不舍得她,并没有将她的面容用白布掩住。
廖浩海亮出令牌:“本官乃是大理寺评事廖浩海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