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然,就只能开门出去比划手势。
但他不想见到任何人,他绝望地用头撞击门扇表达自己的拒绝,却得到了更热烈的关心和担忧。
人可以绝望到什么地步呢?
就是拒绝都不能。
皇子府的仆从们想用暴力撞开门扇,门却突然开了。
惨淡的灯光下,站着浑身是血、脸色苍白又绝望的慕余生。
他的眼睛失去了生气,仿佛行尸走肉。
仆从们被吓到了:“慕公子,您怎么了啊?”
他轻轻摇头,拿走他们送来的汤药和饭食,再关上了门。
他机械地吞下汤药和饭食,再机械地抓起那些诗文稿件,点燃烛火,一张一张地烧掉。
他不配。
不配得到她的喜爱,不配得到她的关注。
就算这些诗文是他写的又怎样?
他永远也不能给她幸福,更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。
这一身作诗作词的才能,她喜欢,那便送她欢喜。
殊华一直陪伴慕容昊到深夜。
他高热糊涂,喊的梦话却是:“殊华,伱别丢下我,我愿意付出一切,什么都不要,只要你好好活着……”
殊华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他:“我很好,殿下别担心。”
他便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不放,很小声地说: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不该把你卷进来。”
殊华知道他可能听不见,但还是认真回答:“不必担心,我早已想好和你一起面对。”
老皇帝派去的人委婉地提醒她:“风雨令,男女有别,您该回去了。”
殊华俯身在慕容昊耳边轻声道:“我要回去啦,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他便懂事地松了手,眼睛仍是闭着的,额头烧得烫人。
殊华想起慕余生:“他的情况如何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