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易变动有可能导致人心浮动,你意下如何?”
范文定和张展等人都是厉天润的老部下,既有资历又有战功,韩忠杰自然了如指掌,闻言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陛下,臣认为刘都督言之有理。魏国公既已卸下军权,有些事便可徐徐图之,再者飞羽军已经调到定州,徐桂、霍真和皇甫遇三人亦如此。其实魏国公颇识大体,他知道陛下因何顾虑,所以主动奏请让那三人去往定州,足以证明他体恤上意。”
“朕从来不怀疑魏国公的忠诚。”
李宗本微微一笑,继而道:“说起定州,不知陆沉打算何时发起二次北伐。”
韩忠杰略显诧异:“陛下,此事需要从长计议。”
李宗本起身走到西面,望着墙上悬挂的天下疆域图,负手道:“先皇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故土难回,无法亲自再看一眼旧都,朕身为后继之君,对此一日不敢或忘。北伐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,相比先皇在世时面临的诸多掣肘,朕如今的处境好了很多,更不能止步不前。”
韩忠杰对此倒没有太大的抵触,方才只是骤闻此事有些惊讶,于是恭敬地说道:“陛下决意北伐,臣自当用心筹谋,提前做好相关的准备。”
“是该早些准备,毕竟北伐需要动用数之不尽的人力物力。”
李宗本微微颔首,转头说道:“便以两年为期,朕希望在鼎正三年初春,能够收到边军将士克复河洛的捷报。”
鼎正三年?
韩忠杰稍稍一想便反应过来,当今天子并未改元,今年是建武十五年,想来冬去春来之时便是鼎正元年。
他琢磨着“鼎正”二字,不由得满怀热切地说道:“臣坚信陛下能收到那份捷报。”
诸事渐定,李宗本心情颇为舒畅,转身走回龙椅边坐下,淡然道: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。秦正再度上折辞去织经司提举一职,朕已经允了,赐他国侯之爵并田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