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,现在不过是趁火打劫而已。只要永定侯带着武威大营的两军赶到太平州,南疆的局势就会稳定下来,所以江北的战局至关重要。此战我朝若胜,景军必定士气大伤,一两年内绝对没有再度南下的决心。”
对于身边这位颇具儒将气质的老熟人,陆沉一直很尊重但又带着些许疏离。
陆沉淡淡一笑,趁势勉励他们几句,然后说道:“都去忙吧,陈总管陪我走走。”
他知道自己没有天赋之才,顶多只能算中人之姿,但是体会过这种满心舒畅的生活,他不可能再去捧那些江南门阀的臭脚。
严秉从来没有这样充实且轻松过,此刻他才幡然醒悟在陆沉手下带兵是多么幸福的事情,愈发理解那些追随陆沉来京城的边军将士为何那般忠诚。
片刻过后,陆沉主动挑起话头:“你对如今的局势怎么看?”
不仅仅因为陈澜钰如今是天子的心腹股肱,更关键的是陆沉完全看不透此人的心思,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显得平静从容,隐约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态度。
京军叛乱平息之后,严秉在那段时间惶恐不安,虽然他没有参与叛乱,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站得很正,但是依然会担心自己被陆沉扫地出门,毕竟他对于陆沉来说只是一个外人。
众将立刻行礼告退,陆沉和陈澜钰则继续沿着营地内平整的土地前行。
他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沉湎于勾心斗角,也不必在意京城那些纠缠不清的人情交际,外面所有风浪都被陆沉隔绝在营地之外,再也没人可以将手伸进来。
其实当初在淮州军的时候,陆沉对此就有很清晰的感知,萧望之麾下众将性情各异,但无论是耿直如宋世飞,还是沉稳如段作章,他们的一举一动多多少少都会带出几分内心的想法。
陆沉点了点头,道:“江北暂时还处于相持态势,但是我预计这种微妙的平衡最迟两个月之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