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,庆聿恭不会在这种事上马虎大意,但是田珏麾下的人手是独立于军方斥候的另一套情报系统,景帝习惯两相印证以免被人蒙骗。
田珏忽地想起一件事,又道:“陛下,臣的部属在沫阳路前线注意到一个细节,南齐靖州军几大后备主力曾有向西线高唐城移动的迹象,但是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。”
“高唐城?”
景帝微微皱眉,他并未在庆聿恭派人送来的军报中看到过这一段描述。
田珏缓缓道:“是,臣认为这或许意味着厉天润想要对牛存节麾下大军动手,但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改变了想法。”
景帝将这件事记在心里,话锋一转道:“南边那位情况如何?”
早在几个月前,李端以身为饵诱使江南门阀起兵作乱的时候,景帝便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位南齐的皇帝太过急迫,不符合他过往十余年表现出来的隐忍与沉稳,因此怀疑李端可能是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。
除此之外,景帝不认为有其他原因能够让一位君王突然间风格大变,尤其当时景军还没有南下发起攻势,南齐也不存在很严重的内乱。
田珏垂首道:“回陛下,目前还不能做出定论。从主奏司掌握的信息来看,南齐皇帝最近半年的种种举动确实异于平常,但南齐的朝会没有终止过,齐帝也能经常主持朝会,只是取消了最近两个月的大朝会。南齐京城没有相应的传言,表面上风平浪静,朝堂上的官员也很平静,看不出天子垂危的迹象。或许只有李道彦、薛南亭和秦正这些重臣才知晓详情,但是臣的部属暂时还没有办法接近这些人。”
景帝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朕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。”
田珏斟酌道:“陛下,当今之计唯有让那个人冒险打探齐国皇帝的身体状况,臣只是担心他会暴露痕迹被南齐君臣尤其是织经司秦正察觉,主奏司毕竟花了六七年的时间才在南齐朝堂上策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