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没有多少精力照看,只能将他交给许皇后带大,于是养成了他和另外两位皇子截然不同的恶劣性情。
李宗简只觉满嘴苦涩之意,艰难地说道:“父皇,儿臣已经不再有那些痴心妄想。”
李宗简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垂首道:“父皇,儿臣已经知道错了,恳请父皇饶儿臣一命!儿臣往后一心住在秋山巷,再也不会踏出半步,更不可能对大齐造成一丝损害,请父皇明鉴!”
两人应下,然后带着吕师周走出院子。
一道令李宗简十分想念却又不敢想念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。
李端静静地看着,等李宗简略显尴尬地提起茶壶,又不知道该不该用上这里的茶碗,便开口说道:“倒一碗吧。”
他望着满头大汗神色惶然的幼子,幽幽叹道:“老大若活着,朕又何必走这一遭。”
他缓步向外走去,没有再回头。
李宗简有些局促和紧张地跪下行礼。
莫说和富丽堂皇的建王府相比,李宗简以前甚至从未踏足过这么寒酸的屋子,更遑论在这里常住。
“起来吧。”
无论如何,都能说明在父皇心中,他的存在似乎就是一个错误。
李宗简对于太子的到来显得十分意外,自从他被囚禁在秋山巷,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,就连皇后想来探视都没有得到天子的允许。即便他在京军叛乱的夜晚,十分坚定地拒绝原吏部尚书宁元福的邀请,也没有打动天子,继而让这里的守卫变得松动一些。
李端不置可否,对太子和陆沉说道:“你们去外边候着。”
笑声中带着淡淡的讥讽。
李宗简走过去,贴着半边屁股坐下。
李宗简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望着兄长身上的太子常服,李宗简眼中既有羡慕也有落寞,搓了搓手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