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,我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说一说,父皇或许能理解我,但是我不能当着他的面再提大皇兄的事情。我知道,父皇表面上一如平常,实则对大皇兄的离去十分伤心。”
说到这儿,他自嘲一笑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沉默片刻之后,陆沉喟然道:“殿下,虽然你和大殿下非一母同胞,可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,怎么可能毫无感情?而且你们先前并未卷入储君之争,这半年也没有直接闹翻,如今大殿下英年早逝,你伤心才是正常的表现。”
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
二皇子脸上的沉郁之色有所消解,继而道:“父皇昨日告知我,朝廷将会在下個月初举行册封大典。”
陆沉算了算时间,略带惋惜地说道:“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,只是臣那个时候应该在前往沙州的路上,无法亲眼目睹这桩国之大典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“父皇提前对我说过你的行程,所以我今日才请你一叙,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肯定很忙碌。”
二皇子简单解释几句,又道:“不瞒你说,在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,我心里无比期盼,尤其是隐约察觉到父皇的想法,我更是激动得好几晚睡不着觉。然而这一天即将到来,我心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和兴奋,反而满满都是惶恐不安。”
“不安?这是为何?”
“因为我仔细想了想,父皇在那般不利的局势下匡扶社稷,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和耐心扭转局势,并且在立储之前肃清朝纲涤荡奸邪,为后继之君打下一个十分坚实的基础。倘若……倘若将来需要我扛起这份重担的时候,我有没有能力不辜负父皇的期望?”
二皇子再度倒了一杯酒,却没有立刻饮下。
陆沉略感意外。
与之前几次见面相比,今日二皇子可谓坦诚至极。
或许是因为储君之位已定,他不用再戴着厚重的面具,能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