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家的营生,崇山侯府都可以参一股,不需要侯爷操心,每到年关时晚辈会将分红双手奉上。”
胡海咧嘴一笑,颔首道:“痛快。请你转告枢密大人,我会遵照他的安排行事,也请他照顾好京中的胡氏一家。”
“定不负所托。”
郭绍先起身一礼,然后悄然离去。
片刻过后,先前那名三十余岁的心腹走进暗室说道:“侯爷,他已经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胡海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。
心腹欲言又止,面露纠结之色。
胡海仿佛知道他的心思,略显不耐烦地说道:“有屁就放。”
心腹低声道:“侯爷,此举委实有些冒险,何必要牵扯其中?”
“富贵险中求,你懂个屁。”
胡海没好气地骂着,继而道:“老子没有乱来一步,一切举动遵循枢密院的命令,有什么冒险之处?即便京中失败,只要郭家兄弟脑子没坏,就知道不能将老子攀扯进去。退一万步说,就算这对兄弟狼心狗肺,他们手里可有半点真凭实据?”
心腹无奈点头,出于忠心之故,仍旧劝说道:“可是这次是陛下让侯爷起复——”
这句话让胡海忍不住笑出声来,只是这笑声里满是讥讽之意。
“陛下?”
他从嘴里挤出两个字,幽幽道:“当初李景达那群王八羔子构陷我的时候,陛下又在哪里?我十五岁从军,整整熬了三十五年,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才挣来一个侯爵和大将军之位,结果被那群王八羔子算计,陛下可曾为我说过半句公道话?他就算有千万种艰难顾虑,又与老子何干?老子为大齐出生入死满身伤疤,他身为天子不能秉公决断,就是昏庸无能!”
胡海怒气更盛,冷笑道:“先前陆沉被一群言官弹劾,陛下又是怎样做的?他恨不得将那些人当场杖毙!再说此番重新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