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平稳地停在李氏大宅门前,李家的门子同样吃了一惊,一边让人进去通报,一边连忙迎上前见礼。
李道彦转头望着幼孙,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,和蔼地说道:“想不明白不必着急,等将来发生了一些事情,你便能想明白了。”
过往年间,李、薛二位曾经无数次坐而论道,但是地点局限在中书官衙内,一旦走出那座藏青色的建筑,他们在外人面前基本不会有过多的交流。
薛南亭并不意外,颔首道:“老相爷所言极是。只不过京军积重难返,光是底层将士的问题就有厚厚一本。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,继续查下去肯定会牵扯到那些都尉和指挥使。”
李公绪毕恭毕敬地站着,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半点不妥之处,心里则是无比好奇。
没过多久,李宅中门大开,抱病在家休养的李适之带着一群人亲自出迎,微笑道:“右相大驾光临,下官有失远迎,还祈恕罪。”
南宫绩心领神会地说道: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世人皆知,大齐两位宰相在政务上配合得颇为默契,李道彦老成持重,薛南亭锐意进取,将朝堂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他不明白祖父和右相为何突然转变话题,前一刻还在谈朝堂大事,下一刻又变成家长里短,这让他只觉云里雾里。
李道彦哑然失笑道:“可你今日还是来了。”
行出十余步后,他忽地扭头看向西北方向。
“唉……”
申时初刻,薛南亭缓缓起身,跟候在外间的属官们交代了几句,然后在数名亲随的簇拥中离开这座值房。
他望着这本摊开的卷宗,缓缓道:“接着查下去吧。”
李适之谦恭地说道:“右相登门乃是鄙府的荣幸,岂敢有见怪之意。家父在正堂相侯,右相,请。”
庭中落叶飘落,随风轻荡。
“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