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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京城东郊二十余里处,这里有一座背靠矮山的军营,驻扎着京军南衙镇威军。
南衙十一军分布在京城西面、北面和东面三个方向,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守护着永嘉城,最远的驻地接近北边忻州境内。
京城内城的防卫则由北衙六军负责。
那天南衙一见,乐明鸿等三位都指挥使心中松了一口气,毕竟陆沉没有拿出大将军的名头强压他们低头,相反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,因此三人也都老老实实地做好陆沉检阅三军的准备。
广阔的校场上,镇威、崇威和立威三军合计三万余人松松垮垮地列着队。
营门外,立威军都指挥使严秉看着校场上散漫的景象,回头略有些紧张地说道:“两位兄长,咱们要不要整肃一下队伍?”
镇威军都指挥使乐明鸿漠然道:“大将军又没来,严老弟何必这么心急?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,这么早挺拔如松给谁看呢?严老弟,大将军不是咱们京军的人,将来去边疆攫取战功也未必会记得我等,你倒也不必太过殷勤。”
一番话刺得严秉面色涨红。
他大概能明白乐明鸿态度突然转变的缘故,起因还是和侯玉那桩案子以及陆沉现在的钦差之职有关。
同为江南世族,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。
左玉山见乐明鸿情绪不太对劲,便岔开话题道:“我还以为大将军会推迟一段时间,毕竟他现在担着重任,没想到他的精力这般充沛。”
乐明鸿目光微冷,讥讽道:“现在正是他春风得意大权在握的时候,自然什么都不肯落下。”
左玉山轻叹一声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乐兄,且忍耐一些吧。”
乐明鸿转头望去,迎上他诚挚的目光,心中那股怒气有所减退,点头道:“多谢提醒。”
严秉见状便小心翼翼地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