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这句话让红衣女子眉头紧皱,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。
她冷声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风趣?既然你和侯玉那种畜生没什么区别,那就将我交给织经司的探子,不必废话。”
陆沉却轻声笑了起来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,所以我更加不理解,你在熟知墨苑地形、且知道我和侯玉都在墨苑留宿的前提下,为何在刺杀失败不想办法尽快逃走,反而非要跑到离青绿小院不远的地方?”
尉迟归唇边泛起一抹微笑。
红衣女子生硬地说道:“墨苑的护卫追得很紧,我又不知你身边有这样的高手,仓促之间顾不了太多。”
陆沉奇道:“你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,可见你对我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。就算这位前辈今夜不在,你觉得你撞上我就能完好无损地脱身?”
“你?”
红衣女子睥睨他一眼,冷笑道:“山阳侯,战场攻伐和武者厮杀是两回事。”
陆沉没有同她争辩,顺势说道:“就算我武功不行,我身边的亲兵个顶个都是好手,这一点你总该清楚。回到这個问题本身,我是否可以理解为,你今夜原本就做好了两手打算?”
红衣女子沉默不语。
很多时候沉默本身便是一种回答。
良久过后,她用略显沙哑的语调问道:“什么叫两手打算?”
陆沉答道:“其一当然是刺杀,如果你今夜能得手,自然一了百了,后续不会再有曲折,顶多就是在京城隐藏一段时间再返回沙州。倘若你无法得手,即你现在面临的状况,你便会主动在我面前现身,利用我去对付侯玉。”
红衣女子心绪翻涌,面上镇定地说道:“我却不知要怎样利用你去对付侯玉。”
陆沉将杯中残茶饮尽,徐徐道:“侯玉返京已有几个月,你应该是和他前后脚抵达京城,这段时间足够你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