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逆不道的想法?学生无比坚信陛下爱民之心,然则边军在占尽优势的前提下退出河洛也是事实!由是观之,朝中必有奸佞,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阻挠陛下北伐的决心,让边军将士的一腔热血付之东流!”
随着这番话出口,郎三元逐渐找到状态,他昂首望着楼上的贵人们,悲愤又痛惜地说道:“侯爷身为边军大将,难道不觉得这是国朝之悲乎!”
不得不说此人的话语很有煽动性,兼之堂内百余位年轻文人正是容易热血上头的年纪,虽然因为二皇子以及王府亲卫的存在不敢躁动,但是隐约有股压抑的情绪在场间蔓延。
二皇子将要发作之时,陆沉忽地轻声道:“殿下息怒,臣可以处理。”
二皇子转头看了他一眼,深呼吸后颔首道:“有劳陆侯。”
陆沉遥遥望着郎三元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郎才子,我理解你的悲愤之情。其实在北伐战役发动之前,我心里也有与你现在类似的看法。陛下御宇十四载,北伐和还于旧都便喊了十四年,然而迟迟不见动静,这肯定会让大部分人心中生疑,究竟陛下和朝廷有没有想过对北边用兵,有没有想过洗刷十五年前景人施加给大齐的耻辱。”
郎三元看似镇定,心里蓦然有些不安,陆沉的反应远远超出他的预料。
按照那些人的分析,陆沉性情耿直宁折不弯,而且经过朝廷几次怀疑之后,此人对中枢肯定心怀怨望,只要能挑起他的怒火,绝对可以激化中枢和边军的矛盾。
然而现在听到陆沉颇有同理心的陈述,郎三元不禁怀疑那些人的判断有误。
陆沉继续说道:“当我怀着与你们相似的疑问,求教淮州萧大都督寻找答案的时候,他给我上了一堂很简单但是又很重要的课。”
他微微停顿,挑眉问道:“诸位皆是学富五车之士,有没有人能回答我一個问题,朝廷供养一名步卒耗费几何?供养一名骑卒又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