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家父的嘱托。”
陆沉微微挑眉道:“不知薛相有何交代?”
薛若谷道:“家父知道侯爷对于京中局势不太熟悉,故而让下官借着陛下旨意的机会提前赶来,后面怕是挤不上前。”
陆沉闻言不禁笑道:“这话我却听不懂了。”
薛若谷亦笑道:“侯爷今日初至京城,故而还能有半天清闲。从明天开始,想必不断有礼单上门,恭贺侯爷进爵之喜。实不相瞒,鄙府也已准备好礼单,过两天就会让人送来。届时府外车水马龙人多嘴杂,下官纵来也不好多待,远不如今日安静。”
陆沉并未婉拒对方的心意,一者不收薛家的礼单会显得很刻意,二者迎来送外本就是维持交情的手段之一,此番回京之前陆通特意嘱咐过他。
反正这些事有陈舒这位大管家操持,而且陆家不缺银子,不需要陆沉特地费心。
薛若谷继续说道:“这两年侯爷在边疆屡建功勋,朝中却是暗流涌动。起初家父以为这是中枢部分重臣对边军有所偏见,后来却觉得另有玄机。”
陆沉不疾不徐地问道:“莫非薛相认为中枢众人不再戒备边军的发展和壮大?”
“自然还是有些戒心。”
薛若谷得到其父的面授机宜,故而在陆沉面前坦诚相对,沉稳地说道:“但是从这两年里发生的许多事情来看,因为有左相把握大局,江南世族相对比较安分。尤其是侯爷在攻下河洛之后主动撤出,并且以边军的名义劝谏陛下暂停北伐,此举被家父赞为神来之笔,可谓轻易化被动为主动,仿若于无声处听惊雷。”
陆沉淡淡一笑,他倒没有想得那么深,只是不想将天子逼到和群臣决裂的地步,这对边军来说有百害无一利,毕竟一个稳固的后方极其重要。
听出对方话中的机锋,他沉吟道:“那在右相看来,忧患不在外而在内?”
因为薛南亭几次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