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族传承千年不倒,仰仗的便是盘根错节的关系和无孔不入的侵蚀。”
王承思忖良久,叹道:“他还这么年轻,真不简单。”
王安目光深邃,缓缓道:“我现在愈发好奇,他将来究竟能走到哪一步。”
……
返回的路上,陆沉的表情略显沉肃。
他不担心翟林王氏会再度投靠景朝,无论景帝还是庆聿恭,不可能接受下面的人反复摇摆,并且对景军造成实质性的损害。
然而这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门阀又不得不防,别看王家兄弟眼下毕恭毕敬,等将来局势稳定,自己的势力开始扩张,王家必然会想方设法从中分一杯羹。
这无关王家兄弟的品格和操守,而是一个世族本能的需求。
所以他要给对方提个醒,凡事过犹不及,自己不是那种任人摆弄的糊涂虫。
“少爷,到了。”
李承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,陆沉回过神来,抬眼看向自己居住的院落,目光随即转到旁边:“这几日她是否安分?”
李承恩回道:“一切如常,钩沉之毒每日不断。”
陆沉笑了笑,旋即下马走向旁边那座小院子。
来到正堂,此间无人,陆沉旋即看向厢房,只见庆聿怀瑾正在窗前看书。
“听说你这几天很安分,表现不错,请继续保持。”
陆沉走到门边说道。
庆聿怀瑾下意识地转过头,看清是陆沉之后便放下书卷,起身走过来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语调轻柔地说道。
明明只是风轻云淡的三个字,陆沉却像是听见惊雷一般。
他看着这张洗尽铅华的面庞,注意到对方那抹复杂的眼神,似乎仍然带着对他的恨意和痛苦,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两人从始至终都是生死仇敌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