柄。
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张璨收敛心神,将满心愤懑和郁卒强压下去,徐徐道:“众位卿家,如今南齐边军兵临城下,城中兵力匮乏局势紧张。朕今日特地召开朝会,便是希望尔等可以献策献力,尽快逼退来势汹汹的敌军,好让城内百姓安定下来。”
在入宫之前,几乎所有朝臣都知道今日的议题,无论他们内心如何看待这位没有实权的天子,表面功夫总得做一做。
故而当张璨话音落地,便有十余位大臣先后出班建言。
然而这些建议大多空泛无当,或是加固城防的陈词滥调,或是死守待援的平庸之策,不然就是立刻召沫阳路和江北路大军勤王保驾的荒唐之言。
场面看似很热闹,却充斥着令人不堪忍受的腐朽味道。
其实这也不能完全归责于朝臣们能力低下,根源在于河洛城防的指挥权在谋良虎手中,枢密使庞师古只是挂着主帅的虚名。
他们只知道景军的大概兵力,对于内部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,对城防区域各处的布置两眼一抹黑。
莫说城外敌军的详细情报,这些人连知己都做不到,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?
一片喧杂之中,庆聿怀瑾平静端坐,并未因为此间乱象就流露出轻蔑的神情。
萧军等人立在她身后,如猛兽一般盯着殿内的朝臣们。
张璨轻咳两声,殿内渐渐安静下来。
他移动视线望着那位年轻女子,温声道:“不知永平郡主如何看待城外的敌军?”
庆聿怀瑾抬起头,目光清亮又从容,淡然道:“陛下无需忧心。虽说城内兵力仅有两万余人,淮州西路军的兵马同样不多。若是野外决战,外臣不敢在陛下面前打包票,但是我军作为守城方有很多优势,敌军并不具备攻城的能力。在外臣看来,敌军主将陆沉只是利用眼下的局势,来河洛城耀武扬威一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