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惊艳表现,以年轻后辈的身份走到他面前,逐渐与他平起平坐,如今则要明显高出一头。
前尘已矣,苏云青早已将陆沉视作淮州军内部仅次于萧望之的核心,也愿意为他动用织经司的力量襄助战事,但这里面终究是公义大于私交。
直到今时今刻……
十余里路途不算很长,锐士营骑兵驰骋在河洛外围宽阔平整的官道上,两侧的风景快速倒退。
他们在路上发现了好几拨景军斥候,不过那些人见机果决,远远便调转马头撤回去,因此并未发生冲突。
约莫一炷香过后,一座矗立在江北大地的雄伟城池终于出现在苏云青的视线里。
那便是河洛城。
但见城门紧闭,吊桥高悬,城墙上无数旗帜飘扬,披甲执锐的军汉们严阵以待。
淮州骑兵在城外三里多地停下,陆沉没有领兵上前放几句狠话,他只是平静而又严肃地眺望这座雄城。
十五年前,景朝二十余万大军包围河洛,破城之后十日不封刀,劫掠、奸淫、屠杀无恶不作,城内宛若人间地狱,处处可闻绝望而又痛苦的哀嚎。
陆沉不曾经历过那段历史,而且他身为一个外来者,对齐朝很难建立起高于自身安危的忠诚,但是此刻策马立于城外,他和锐士营三千骑兵一样,脸上的表情无比肃穆。
春风很温柔,却又似长刀刮过人心。
陆沉转头望去,只见苏云青怔怔地看着前方,双唇紧抿,眼中似有泪光闪烁。
他能理解这种情绪,想来这便是支撑苏云青矢志不移拥护北伐的根源。
城上城外一片沉寂,双方无言对视,一股压抑且肃杀的氛围在天地间弥漫。
当陆沉发出号令,淮州骑兵原路返回的时候,城墙上的守军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。
虽然对方只是三千骑兵,不可能具有威胁到城防的能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