旬的封疆大吏身着从二品官服,仪容稍显慌乱。
陆沉望着这群脚步匆匆的官员,抬腿跨下坐骑,随之便是他的亲兵怒喝道:“下马!”
“哗啦啦——”
百余名骑兵同时下马,甲胄响动声不绝于耳。
这等架势让姚崇心中一沉,紧接着当他看见这些军卒人人佩刀,不由得面色微变,还未近前便高声说道:“来者可是陆沉陆都尉?本官淮州刺史姚崇!”
陆沉抬眼望去,脚步未停,将士们则紧随其后。
姚崇见状顾不得官员仪态,加快脚步来到陆沉面前,带着几分气喘说道:“陆都尉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陆沉没有行礼,一字字道:“敢问刺史大人,家父所犯何罪?为何要将他拘在刺史府中?”
姚崇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计较这个年轻人的礼节问题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陆都尉,令尊并非是被拘在府衙中,只是有些陈年旧事需要他配合了解。”
陆沉看了一眼前方刺史府高悬的门匾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陈年旧事?什么陈年旧事?这是天子旨意还是朝廷行文,还是刺史大人的决断?”
姚崇额头上泛起汗珠,因为他看到了黄显峰的身影,而此人一言不发摆出唯陆沉马首是瞻的姿态,显然代表着萧望之的态度。
更关键的是,他手里哪有圣旨或者中枢行文?
这件事是季锡明自作主张,而他提前收到左相的密信,不得不给季锡明行个方便。
原本想着边军远在境外,而且战事焦灼无暇分心,等陆沉和萧望之收到消息,说不定季锡明已经搞定陆通,拿到陆沉身世隐秘的关键证据,谁知这边陆通还安稳如山,陆沉便已经带人来到泰兴府!
饶是姚崇口才卓绝,此刻也口不能言。
陆沉见状便低声道:“刺史大人,非末将不知礼数,但是家父年事已高,若是受了惊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