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告诉她陆沉因为苦战力竭,早早便回去歇息,厉冰雪当时的心情既有释然,也有几分不为人知的失落。
她知道陆沉肯定不会是刻意躲着自己,但是这世间很多事情本就无法用一板一眼的道理去厘定。
譬如忽然之间的情绪波动。
厉冰雪本想着不能主动去找他,没想到他一大早便跑了过来。
罢了,总不能将他晾在外面,那可不是待客之道。
厉冰雪如是想着,便起身来到门外廊下,刚好陆沉迈步走进小院。
四目相对,一时无言。
“厉都尉,多谢你不辞辛劳,率领飞羽营的兄弟们千里驰援——”
“陆都尉,多谢你请动薛神医跋山涉水赶来为家父治病——”
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,然后又十分默契地闭上嘴。
再度对视,他们同时笑了起来。
厉冰雪侧身道:“请。”
陆沉面带笑意走进正堂,厉冰雪亲自为他斟茶,毕竟出征在外不可能带着丫鬟,她也不太习惯那些毛手毛脚的亲兵做这些事。
两人落座之后,厉冰雪打量着陆沉的面庞,打趣道:“一年不见,你瘦了些也黑了些,不过还好不算难看,反而多了几分锐利之气。”
只这一句话,两人刚刚重逢的些许疏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陆沉想起当初在忻州白马渡分别的时候,她曾笑言“温柔乡是英雄冢”,又理直气壮地说他是“红颜祸水”,再联系到此刻她那句打趣,不由得生出沧海桑田之感,同时又暗暗感慨厉冰雪的爽利的确与众不同。
让他有一种前世在寒冬腊月吃冰棍的感觉。
他望着厉冰雪的面庞,微笑道:“厉姑娘倒是愈发英姿飒爽,昨日见你领军杀到,我便知道景军必败无疑。”
厉冰雪闻言稍稍有些惊奇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你这一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