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如何能够应对带着巨大冲击力的骑兵?
陆沉双手紧握长枪,朝着对面景军步卒松松垮垮的阵型跃马直上,挥枪横扫荡开一片兵器,从胸腔之中迸发出最强劲的嘶吼。
“杀!”
长枪锋利的枪尖带起一条血线,当即便有三四名景军步卒死在陆沉的枪下。
破绽已现,继续向前!
锐士营骑兵蜂拥而入,跟随陆沉闯进景军本阵,似潜龙入海,如鹰击长空!
泰兴军阵中,注意到这一幕的康延孝猛然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,怒吼道:“将士们,杀啊!”
“杀!”
当锐士营的同袍从侧面杀入景军本阵,前方敌人出现明显的慌乱之后,艰苦鏖战的来安军将士在康延孝的率领下,奋起最后的力量大步向前,将骑兵撕扯开的缺口不断扩大,然后迅速朝两边蔓延。
陆沉脸上满是血污,此刻他根本来不及擦拭,唯有持续向前挥枪挺进,用几乎燃烧自己生命的方式杀死挡在前方的敌人。
裴邃和段作章立刻察觉到景军本阵的松动,纷纷带着麾下将领,握着兵器展开最后的强攻。
在陆沉找到那个破局的关键节点后,战场的形势瞬间明朗,犹如春日的阳光照射之下开始融化的冰雪,又好像夏天清风之中依次倒伏的青草,景军步卒从点到面,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溃乱。
女鲁欢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。
此刻莫说是他,就算庆聿恭本人亲至,也绝对没有可能扭转败局!
这位被庆聿恭寄予厚望、本打算将来让他成为一方主帅的大将,在短暂的失神之后,双目赤红地下达最后一道命令。
“通传骑兵,请他们立刻撤退,我们将尽力断后!”
周遭所有人凝望着瞭望车上的主将,有人面露惶恐,有人眼中含泪。
四面八方都是淮州军,己方的阵型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