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都督,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老神医但说无妨。”
“你身上的宿疾可以医治,但是长年累月积压的伤势对于身体的伤害难以彻底根除。无论是那两位郎中的金针之术,还是老朽开的方子,纵然有效果上的差别,本质上都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。关键在于大都督得减少操劳,尤其要注意神思不可忧重。”
薛怀义这番话让厉冰雪从沉思中惊醒过来,她紧张地问道:“薛老先生,真的没有办法彻底治愈家父的病症吗?”
薛怀义略显为难地看了厉天润一眼,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深意,便微笑说道:“厉都尉不必过分担心,老朽定当尽力而为,而且接下来这段时间会常驻于此。”
厉冰雪稍稍宽心,又简单聊了几句,父女二人便告辞离去。
行走在回廊之中,厉天润温和地说道:“冰雪,方才关于战事的讨论,你可有什么心得?”
厉冰雪按下心中的忧虑,认真思考之后说道:“我赞成爹爹的想法。这段时间巡视边境,我发现牛存节确实有几分真本事。伪燕各处城寨的防御颇为严整,如果他没有跟随爹爹的节奏布防全线,而是主动放弃一些城池再度收缩防线,我军更难找到突破口。”
厉天润微露赞许之色。
厉冰雪继续说道:“眼下他被自己的布置困住动弹不得,只要范、霍两位将军如期赶赴预定位置,凭借兵力上的优势先声夺人,牛存节必然进退两难。”
厉天润颇感兴趣地问道:“那么下一步呢?”
厉冰雪沉吟道:“若能在西线撕开一个缺口,我可以集结飞羽营突入敌境内部,为步军扫清进军路线上的障碍,以此为突破口继续扩大战果。”
厉天润负手而行,摇头道:“不对。”
“请爹爹指点。”
“今年这一战,我们靖州军的定位是协助,主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