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严绪,乃是察事厅在东阳路的负责人。
王师道返回河洛之后,便由严绪统领察事厅在此地的密探,为军方提供情报支持。
李守振手里当然也有一套斥候系统,但此刻他不希望漏过任何有用的情报。
严绪沉稳地回道:“禀大将军,近段时间察事厅的兄弟和南齐织经司以及淮州军的斥候多有交手,对方实力很强,我们没有占到多少便宜。根据眼下收集到的信息判断,淮州镇北军驻扎在通山城,来安军驻扎在谷熟城,这两支军队是淮州军当中最强的精锐主力。除此之外,我们在谷熟城附近发现广陵军和泰兴军的旗号,他们以谷熟城为核心,逐步侵袭周边区域。”
李守振微微颔首,这和他掌握的情报大致相同,严绪此人不论能力高低,至少是一个肯说实话的官员。
他凝望着沙盘上的标识,又问道:“如今淮州军是萧望之亲自坐镇指挥?”
严绪答道:“我们的人冒死抵近探查,发现淮州军的帅旗设在涌泉关内,但是并不能确定萧望之就在此地。大将军,淮州各部主将性情骄纵,除了萧望之没人能镇住他们,所以萧望之肯定要亲自坐镇指挥。”
“你的分析也有道理。”
李守振自嘲一笑,旋即正色道:“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,陆沉和他的锐士营现在何处?”
严绪摇头道:“回大将军,我们目前还不清楚,只能确认锐士营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宛亭之战,此后便没有在前线出现过。”
听他提起宛亭之战,李守振心里猛然涌起一股剧烈的烦躁,如果成维民率领的一万五千兵马没有损失,眼下他何至于如此提心吊胆,然而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,怪不到任何人身上。
便在这时,一名书吏快步走进议事厅,急促地禀道:“大将军,京城信使来了!”
李守振双眼一亮,连忙点头道:“带他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