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换掉。
“人各有缘法,这件事你不必操心,往后也不要刻意在宋佩那里打探甚么,只当日常相处就好。”王初珑温和地叮嘱着,又道:“我之所以没有像你那般欢呼雀跃,是因为早就料到陆公子首战必然取胜。”
锦书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,好奇地道:“没想到小姐对陆公子的信心这么足。”
“你虽然打探了很多消息,但其实并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。涌泉关失陷的消息传回河洛城,那位永平郡主恐怕依旧会不以为然,不将陆公子当做萧大都督那个级别的对手来看待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,她应该会强命东阳路各处守军死守待援,然后请景军主将派出一部分兵力赶往东阳路救援。”
锦书这便有些听不懂了。
在王初珑闲暇时的教导下,她学会了读书识字,但是终究无法领悟太过高深的内容。
王初珑没有过多解释,只说道:“庆聿怀瑾自然恨极了陆公子,可她仍然不够重视,或许这将是她再次失败的根源。我研究过陆公子从广陵之战到现在的所有战功,与一般初出茅庐仍显稚嫩的武将不同,他从一开始就显得非常成熟老辣,其用兵之道更是一环套着一环。倘若对手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发现个中端倪,棋至中盘便难以扭转局势。”
锦书喃喃道:“原来陆公子这般厉害。”
王初珑道:“他厉害不止是因为天分,更多在于勤奋。来淮州这段时间,你我何时见过他有片刻放松?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又骤然显贵的男人,寻花问柳章台走马一概不沾,一心扑在正经事上,此等心性何其难得。那些天我看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夜以继日反复推演,我便知道庆聿怀瑾断然不是他的对手,只不过……”
锦书虽然对外面的风起云涌不甚了解,但是很清楚自家小姐的性情,看着她眉眼间那抹若隐若现的忧色,便放轻语调道:“小姐,你在担心陆公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