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让这座孤城成为淮州军将士们的磨刀石,一点点锻造出锋利的剑芒。”
锦书不由得悄悄挺起胸膛,眼中浮现与有荣焉的神色。
陆沉抬眼望向王初珑,两人目光交错,并无旖旎之意。
他从容地问道:“如此说来,王姑娘对这套方略并不赞同?”
“不敢。”
王初珑语调柔和,继而道:“初珑只是纸上谈兵,并未见识过战争的残酷,岂能妄言个中得失。我此番南下淮州,还带着家叔准备的一份礼物,或可对陆公子和萧大都督有所臂助,只不过这份礼物与陆公子先前之谋有所偏离。”
陆沉道:“王姑娘但说无妨。”
王初珑轻声道:“家叔虽是燕朝宰执,这些年也在想方设法培植力量,但一直很难将手伸进军中。燕军内部主要分为几股势力,如现任枢密庞师古一系,已经身故的原枢密副使陈景堂一系,以及景朝在军中发展的拥趸。故此我家能够提供的帮助不算太多,仅有东阳路西南部的平利城,守将可以为我所用。另外,沫阳路兵马都总管朱振也是我家的人。”
平利城?
陆沉脑海中浮现这座城的位置,它位于盘龙关正北边,乃是东阳路的西南门户,与属于沫阳路的新昌城如两只拳头一般,构筑起控扼盘龙军出关的坚实防线。
至于沫阳路兵马都总管朱振,虽然此人不算当世名将,但陆沉对其很了解。
去年萧望之佯攻青田城时,这位朱总管便奉原沫阳路大将军陈孝宽之命,带领数万精兵北上驰援,然后又灰溜溜地返回沫阳路,从始至终毫无建树。
在王初珑说出这番话后,陆沉便陷入沉思之中,她和锦书好奇地看着这位年轻俊逸的男子。
与先前的温文尔雅不同,此刻的陆沉虽然沉默不语,却有一种凛然气势散发出来。
宛如虎踞龙盘。
片刻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