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后,下意识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,这是一个陈设清雅的房间,一应布置赏心悦目,但绝对不是他的住处,于是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哪里?”
厉冰雪微微一窒,当时在天子面前的凛冽劲儿消失不见,轻声说道:“你遇刺之后,我担心陆宅那边不安全,有可能被伪燕的刺客继续盯上,再加上你这次入京只带着几名护卫,于是我便奏请陛下,让你暂时住在我家,等这件事完结之后再做打算。”
陆沉默然。
那天从靖水楼返回厉宅,厉冰雪或许是一时激动,再加上不胜酒力,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隐晦地表达对他的好感,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几分微妙的变化。
虽然在后面相见的过程中,厉冰雪表现得非常正常,也没有刻意否认过那天的醉话,但有些事发生之后不可能真的做到没有任何痕迹。
好在他们都是豁达的性情,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,两人按照朝廷的安排返回边境,下一次再见又不知何时,一些朦胧的情感或许可以继续掩藏,毕竟他们都有自身的目标和理想。
然而西柳巷中刀光现,厉冰雪在看见浑身是血的陆沉后,心中某个念头很难压制,于是当着天子和一众大臣的面,将陆沉接到自己的府邸养伤。
她行事历来光风霁月,无不可对人言,再加上朝野上下都在关注这桩刺杀案本身,倒也没人会在外面乱嚼舌根。
只是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某些回忆不经意间爬上心尖,化作一缕缕悄然生长的羞涩。
“多谢。”
沉默片刻后,陆沉坦诚地说着,这一次并未刻意加上称谓。
厉冰雪心有所感,脸上浮现恬淡的笑容:“不客气。”
她起身取来茶杯,里面是温热的清水,陆沉接过润了润喉咙,又问道:“我有几件事想问你。”
厉冰雪将杯盏放回原处,坐在床边颔首道:“你问,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