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。
一念及此,陆沉不禁喟然道:“先前苏检校想让我去北地潜伏,我确实不想这么做,如今看来真的欠了他一个人情。”
没有干办这个身份,他也就无法那般顺利地插手广陵的城防。
萧望之道:“你怎会欠他的人情?不提广陵那边先后数次的收获让他在秦正心里的地位愈发稳固,光是眼下这一次,你又帮他钓出军中一条大鱼,这份功劳足以让他远远甩开织经司其他三位检校。认真说起来,苏云青欠了你很大的人情,将来若有必要,你可以找他帮忙办几件事。”
陆沉脑海中浮现陆通对苏云青的评价,能够得到他和萧望之近乎相同的论断,可见这位淮州检校确实值得信任。
萧望之又道:“当然,前提是你让他办的事情不出卖大齐的利益。只要不触碰这一条,若是朝廷内部的纷争倾轧,他肯定会出手助你。”
“我明白了,多谢萧叔指点。”
陆沉颔首应下,又感慨道:“我只是没有想到,堂堂京军南衙都指挥使竟然会是伪燕察事厅的暗子。”
听闻此言,萧望之先是摇头笑笑,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京城的水很浑浊,远比你想象得更复杂,所以你爹才将你留在淮州,不想你接触那些蝇营狗苟。相较而言,边军还能保持一定的纯洁性,至少陈澜钰他们几个,不会像徐温一样自甘堕落。”
“真真是……人为财死。”
陆沉轻声一叹。
他其实事后才想明白,萧望之那天不仅是要让他露脸,还有另外一层打算,那就是让他提前将计划告知众将,然后由萧望之的亲卫和织经司的精锐相互配合,盯着当日所有参与军议的武将。
随后便发现定威军都指挥使徐温的异常。
不过在萧望之的叮嘱下,织经司没有阻止对方传递情报,甚至没有去拔掉城内那处属于察事厅的暗桩,只是悄无声息地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