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忍受那样的酷刑,所以我与苏检校看法不同,我认为张溪在临死前的招供并非假话。也就是说,淮州军中或者官场上还有一名比他身份更重要的奸细。至于后面他说的广陵陆家,更像是得到顾勇暗示后的找补。”
陆沉不急不缓地说着,又补充道:“顾勇意识到张溪撑不住,所以出手了结他的性命,这也是苏检校怀疑顾勇的起因。”
欧知秋道:“苏云青应该对你说过,宁理已经北归。”
陆沉颔首道:“是,起初我也以为张溪招供的人便是宁理,可是从你们细作的规矩来说,一般不会让潜伏在异国他乡的人手相互认识,因为这样会极大增加暴露的风险。根据织经司内部的卷宗可知,宁理是在十一年前来到淮州,而张溪是在九年前,可见他们不是同一批南下。”
“你很细心,一般人注意不到这个细节。”
经历过最初的震惊后,欧知秋此刻已经平静下来,一边应对着与陆沉的谈话,一边思索着如何解开这个年轻人先前布下的扣子。
陆沉似乎并不着急,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真正让我心生疑惑的根源,还是你在整件事中的表现。”
欧知秋挑眉道:“哦?”
“你身为北边密探的首领,住进顾家委实不太小心,当然,这可以理解为你想要达到灯下黑的效果。毕竟苏检校远赴边境,而广陵城内前不久才清扫过一遍,一般而言我们很难想到你会杀一个回马枪。”
陆沉边说边起身走到窗边,拿起大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,靠着大案目视欧知秋,继续说道:“我发现顾均烨的古怪只是巧合,他用那个长随来迷惑我的视线应该是你的手笔。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一切还算正常。可是接下来我请织经司下场监视顾家,你不可能毫无察觉,但你并没有尝试逃走,这是为什么呢?”
欧知秋坦然道:“我的武功虽然不差,但也称不上绝顶高手,被你们的人盯上之后,即便逃跑也很可能失手被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