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走路带风。但是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丝毫惊慌,唯有沉稳肃然之色。
节堂内,幕僚和襄赞们皆已屏退,萧望之负手站在沙盘边,虎目中精光熠熠。
沙盘对面站着一人,正是织经司淮州检校苏步青,他微微垂首,恭敬地说道:“禀大都督,织经司已于三天前展开行动,对淮州境内疑似伪燕和景朝的细作进行抓捕。这一次我们秉承宁可抓错也绝不放过的原则,避免战事爆发后这些人在后方浑水摸鱼。”
萧望之抬头看了他一眼,颔首道:“苏检校辛苦了。”
他很清楚若非战事临近,织经司不会这么着急动手,因为那些疑似细作的人本就处于监控之中。先前不抓他们,是因为这些人大多属于低级细作,并不具备太高的价值,放长线钓大鱼挖出他们的上级才是正理。
但眼下局势截然不同,一旦两边在边境交战,那些细作在后方可以造成的破坏力将会成倍放大,而且斩断这些枝蔓能震慑隐藏更深的细作,同时让他们无法串连成线。
苏步青谦逊地道:“这是下官分内的职责。”
他对萧望之如此恭敬,并不仅仅因为对方乃是从二品的一方将帅,更重要的是他非常赞同萧望之对时局的判断——大齐若不能进取北伐,仅靠衡江天堑绝对守不住半壁江山,偏安一隅只会是苟延残喘。
萧望之凝望着沙盘上的来安防线,淡淡道:“织经司接下来的重心要放在各大府城,尤其要注意对姚刺史的保护。北边张君嗣擅长硬仗,但我军防线比他的骨头更硬,景朝骑兵在这里亦难发挥作用。大抵而言,察事厅的王师道更值得警惕,他肯定已经提前在淮州境内做好了发难的谋划。”
按理来说织经司属于独立的特权衙门,虽有配合军方行动的职责,但并不接受都督府的直接管辖。
苏步青面上并无异色,坦然应道:“请大都督放心,下官在赶来之前已经传令内卫,命他们负责保护各地官员,泰兴府更是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