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此断绝,同时让所有密探进入潜伏的状态,等风头过去再做决定。”
苏步青把玩着手中廉价的酒盏,似笑非笑地道:“终于能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实话,委实不太容易。”
陆沉喟然道:“大人这话折煞晚辈了。”
对方将话挑明到这个程度,他再装傻藏拙无异于枉做小人。
无论张溪还是顾勇,显然都不是北燕察事厅派到淮州的主官,因为他们拥有南齐官面上的身份,受到的牵扯和制约极多,缺乏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在暗中操持一切。
幕后黑手所谋之局看似复杂,但对织经司而言并无破坏力,即便苏步青被其误导将注意力放在陆家身上,浪费的也仅是时间而已。
然而北燕察事厅却承担着极大的风险,最后也的确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。
这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买卖,不像一个成熟的间谍首领会做的事情。
既然对方坚持这么做,肯定是另有所图。
就在陆沉犹豫是否要坦诚相告时,苏步青主动开口说道:“广陵城内这场较量,北边的确是输了,却也成功将织经司拖在这里。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我麾下的人在泰兴、广陵两府打转,北边尤其是边境地带只能维持最基础的日常巡查,力度大大减弱。”
陆沉稍稍沉默,然后抬眼望着对方,问道:“不知大人是从何时察觉到这一点?”
苏步青微笑道:“在你让李承恩悄悄前往来安府的时候。”
陆沉怔了怔。
苏步青又道:“或者再往前一些,你告诉我陆家商队在盘龙关接受搜检、守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时候。”
陆沉忽然觉得没有了胃口。
苏步青见状摆摆手,温和地说道:“不要以为我在以大欺小,故意在你这个年轻后生面前显摆。陆沉,你从头到尾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,至少现在的淮州司内没有比你更优秀的同龄人。你能通过盘龙关守军的古怪发现那封栽赃的密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