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从张溪口中得知广陵陆家这四个字,一切的发展都顺理成章,苏步青将陆通扣在府衙、让顾勇去拦截搜检陆家商队都是题中应有之义。
相较于织经司平时的行事风格,苏步青对待陆家甚至称得上格外宽厚。
然而陆沉知道另外一些信息,比如那封被盘龙关守军放进他马车隔层里的密信,比如突兀出现怂恿他潜逃的孙宇,比如顾勇率领的织经司密探掐准时间出现在城外。
这些事情里的阴谋味道太浓,斧凿痕迹过于明显,让陆沉无法相信苏步青的话,至少对方在某些关键陈述里存在虚假。
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去分析这件事的真相,以及面前这位掌握陆家命运的织经司大官在其中扮演的角色。
基于此,陆沉抬头望着苏步青冰寒的目光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苏大人,家父绝非通敌叛国之人,陆家亦不可能勾连北燕细作!”
“少年意气确有可称道之处,但也仅此而已。”
苏步青悠悠感慨,旋即拿起旁边的茶盏,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,循循善诱地道:“本官希望你能明白,哪怕只是仅凭张溪死前留下的口供,织经司便可将你陆家上下人等关入死牢。你还很年轻,未来有大把时光享受人生,就这么掉脑袋未免有些可惜。”
陆沉心知不能继续扮演强硬姿态,那样很容易弄巧成拙,毕竟眼下还不清楚对方的真实用意,于是便改换策略,斟酌着说道:“晚辈愚钝,还请苏大人明示。”
苏步青见这个年轻人在自己连番敲打下,方才的锐气已经消失殆尽,不由得微微颔首,放缓语气说道:“本官相信陆家只是误入歧途,如果你能将自家的秘密坦诚交代,帮助织经司查出那个隐藏极深的内奸,本官自会向提举大人求情,至少可以保住你们父子的性命。”
这话便是放在陆沉前世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都不会相信。
他没有直接说破,略显茫然地问道:“苏大人,所谓秘密究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