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所有的力气,诸臣只听见一声沉重的呼气之声,接着殿内便传来了宦官那尖细的嗓音,里面带着哭腔:
“陛下,陛下!”
顾不得思考皇位之事,寝宫之外顿时响起了一片嚎啕之声。
……
哭完了,便是处理后事,其中最重要的,自然是皇位的继承。
其实就算朱厚照不说,这个皇位,也该落到兴王身上了。
孝宗只有一子,那按照血脉,就只能向宪宗追溯。
长子夭折,次子孝宗,三子,便是当代兴王之父,刚刚去世不久的兴献王。
虽然这个时候的兴王朱厚熜只有十三岁,按照道理讲,如果是想要王朝稳定的话,最佳选择肯定不是他而是更加年长的藩王,但是此时明王朝还算鼎盛,显然正统的重要性更胜一筹。
别的不说,单就一个受命于天,君权神授,讲求的就是一个谁先从娘胎里出来,谁就是天命,要是兴王的话,那自然还是顺应天命的,要不是,虽然由皇帝钦定也没问题,但多少少了些帝王的名正言顺。
于是几天之后,遗诏正式颁布,诏令兴王朱厚熜嗣位,由陈国公严渊与内阁诸臣共同辅政。
而兴王也自湖广起程,向京师而来。
……
两个月后,北京,东华门。
杨廷和怒气冲冲地看着面前的官吏: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那小官吏哪见过这场面,战战兢兢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:
“阁老,陈国公带领勋贵们和部分官员,在大明门迎候,迎候兴王殿下……据说他们还准备了第二份劝进表。”
此言一出,杨廷和只感觉怒发冲冠,而身后的官员们更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。
在东华门迎接兴王,居文华殿随后以太子之礼登基,这是他们商量好的,当然,没有通知严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