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能够独领一军。他要是养在京畿重地,却是白费了那一番武力,如今塞外战事依然不断,倒是一个磨炼人的好去处。”
“正好你弟弟与权儿相熟,便……”朱元璋说到这里,顿了顿,很自然地改了口风,“便去北地,燕王那里效力几年吧,等到权儿就藩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“朕会让燕王关照他的。”
欣赏归欣赏,严家权势本就不小,严铿又和朱权熟悉,两人年龄也是相仿,要是真的到宁王手下效力,到时候战功赫赫,严家声威更甚,又有宁王撑腰,可不利于制衡。
反倒是燕王那边,已经是人才济济,严铿作为一个外人,虽然不至于毫无出头之日,但总要比嫡系疏远一些。
这无关喜恶,却是帝王的权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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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师外的大道上,一支上万人的队伍正缓慢地行进着。
中央是一辆巨大的马车,雕龙绘凤,装饰得极具威严,被亲军们牢牢护卫,平稳地行驶在路上。
那是太子朱标的座驾。
不过此时,里面却不只有他一人。
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书卷,地上铺着毯子与软垫,而太子朱标正疲惫地靠在马车的墙壁上,一面用手揉着眉心,一面缓缓啜着一杯清茶,而这一切都被对面坐着的那个留着长须的老者看在眼里。
正是严济,此时他已经五十八岁了。
这些年他被任命为东宫之官,悉心辅佐朱标处理政务,深得其信赖,已经成为朱标的重要班底之一。此次东宫出巡关中,他也随之前往。
前番朱元璋任命他为东宫属官,准备等朱标接自己班之后让他辅政,可朱元璋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活,如今六十四岁了还在任上,皇帝有这个年纪的,可是真不多。
要是他再不死,说不得严济也要给他熬走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