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之英魂,又恐母亲哀伤至病,陪伴在家,遂耽搁了些时日。”
严涯说着说着,语气开始有些哽咽,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:
“还请陛下……恕臣轻慢之罪。”
说完,他的脑袋深深低下,有抽泣之声传来。
如此情深意切,不似伪装,锦衣卫也确实奏报,越国公在宁波每日粗茶淡饭,更有时于其父坟外结庐而居,足可见其真心,结合此情此景,朱元璋父子看得都有些动容。
他们本就是很重孝道的人。
洪武皇帝不由地出言抚慰道:
“莫哭莫哭,你这一片孝心,睿轩若是泉下有知,想必也是瞑目。既是不舍父母,拖延这两年,又有何罪?只是逝者已逝,也不该太过悲痛。”
朱标也是说道:“常言道‘百善孝当先’,你虽是延误了婚期,然孝心天地可鉴,不仅无罪,还当有功。父皇,儿臣建议赐封其母,以慰其心,越国公忠孝双全,更应嘉奖。”
他转头看向朱元璋。
朱元璋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:
“既如此,朕便赐靖平王夫人冯氏一品诰命夫人,赏绸缎珠宝等物千两,至于德鑫你嘛,朕另有安排,平身吧,别跪着了,赐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严涯抹了抹泪水,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心种暗自欢喜,多亏父亲提点,不然自己差点漏了陷。
是的,前番种种,都是表演给锦衣卫看的。虽然内府被经营得如铁桶一般,但是严涯时常出外巡视族地,这锦衣卫可是看在眼中,于是严凌干脆便让他在巡视一番之后,直接直奔自己坟头祭拜,做足了样子。
现在起了效果,看那表情,两人显然是对严涯好感增了几分。
“你觉得西安如何?”落座之后,朱元璋却突然说道,这却是要考校他了。
严涯怔了怔,不知道朱元璋问这个是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