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尸体不好搬啊?”
几个手脚冻得青肿的将士向陈勋抱怨道。
第一道矮墙壕沟间的清军尸体填得颇满,虽然他们的尸体硬挺,又汇合了结冰的鲜血,结成牢固的一团,不过搬运还是容易。
只是余者几道壕沟,那高高的壕沟滑溜,下面还有许多尖锐的木刺,跳入壕沟之内,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众人看各道壕沟间有多具清军尸体,横七竖八,死相各异,或被火铳打死,或是摔入壕沟内被刺成肉串。
“笨啊,你们不会找一些长钩来吗?再向兄弟部队借一些钩镰枪来。
陈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,一边感慨自己的聪明。那些将士醒过闷来,七手八脚地去战长钩了。
刘衍在各总将官的陪同下,静静地来到通道上,脚下满是清兵的内脏与血迹,还有他们一条条散落的大腿小腿掌手臂之类的东西。无一例外的酷寒的天气中冻成硬硬的一块,混着鲜血与地面泥土,牢牢沾冻在了一起。
寒风瑟瑟,刘衍站在血肉战场上一动不动,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,只有寒风不时撩起他鲜红的披风大氅。
周边不时传来将士们兴高采烈的打扫场战声音。他们将一具具清军尸体搬入土墙防线内,所有的兵器旗号皆是收拾,还有各条通道上残破的战车也是推入土墙内。
不管怎么说,这些残破的战车,劈来生火取暖也是好的。保持通道顺畅,方便那些清兵再次冲锋也是一个考量。一具具清军尸体搬入土墙内,慢慢堆得有如小山一般。“应该有好几百颗首级,上千副盔甲……
刘衍听到身旁众将官的议论声,特别是王越那兴奋的声音,很好辨认。此番王越率部与陈勋的前哨一起防守,斩获了不少的首级,回去之后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,也难怪王越此时兴奋得能看到后槽牙了。
随后刘衍在防线外走了一圈,又带着众人回到土墙内。在尸堆的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