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深夜了。
“这大晚上的,也没什么车,你们首都农具厂在五环外,非常不方便,还是去我家里暂时住一晚上吧。”
“这个,会不会有些太打扰了?”秦阳有些不好意思,其实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,让厂里派车过来接他的。
“没关系,家里目前就我一个人住。”祝老说道:“儿女都大了,在外面工作,老伴去照顾孙女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槐树岭大院距离首都站只有两公里,时间已经错过了末班车,祝老就和秦阳一起走回去,显然这条路他没少走。
空荡荡的袖管在来回晃动着,祝老健步如飞。
“小秦,一个星期的时间可真不长,你们有把握吗?”祝老边走边问。
“只要材料准备齐全,一天的时间就差不多了…咦,那边有坦克?”秦阳好奇地看着前面道路上停靠的一排坦克。
“是的,咱们大院里研究的坦克。”祝老说道:“从这边进去,向左再走一段路,就到我家了。”
“祝老,那边不是有几排宿舍楼吗?”秦阳指着夜幕中的远处说道。
“盖起来宿舍楼之后,单位要分给我一套,但是,那么多年轻人还没房子呢,我又怎么能去要?年轻人不容易啊,还是让给他们住吧,我也习惯住以前的房子了。”祝老说道。
祝老带着秦阳走过几条小路,来到了自己的住所。
这是一栋六十年代建造的砖瓦房,外墙斑驳,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,没有院落,一个铁链子锁着房门,可以看到是两间房的布局。
哗啦啦的开锁声之后,秦阳走了进去。
破烂的木制门窗有些漏风,在发出呜呜的声音,外屋的水泥地上,摆放着一套旧沙发,上面的皮革早就烂了,露出里面的海绵来…
里面的房间是卧室兼书房,破旧的木床,破旧的桌椅,破旧的书橱…
“条件是有些简陋,放心,这张床还是能承受咱们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