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,正好迎面撞上抱着花瓶走出来的傅真。
“见到娘娘了吗?”他问道。
傅真点了点头:“回去再说。”
夫妻二人一直到出了宫,回了府,彼此这才长吁了一口气,在屋里坐了下来。
“皇上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傅真率先问道。
“皇上找我先去核实东兹那边的情况,倘若情况属实,便找兵部一起作决策。”裴瞻回答完毕,又迫不及待的问起她来:“坤宁宫这边呢?”
傅真把花瓶放下来,深深的沉了一口气说道:“果然不出我们所料,问题就是出在皇上这边。”
接着,她把先前在坤宁宫发生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,“也不知道湖州那天夜里皇上到底做了什么?
“事情真相恐怕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了,可惜娘娘不肯说实情,我也不敢追问。”
裴瞻也觉得事情有点棘手:“皇上这边对皇长子到底保持什么样的态度,我也没法探出来。摸不到他的态度,我们也没办法往下进行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傅真摊手,“不过我觉得皇上这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我们真相的,唯一可以寄希望的是娘娘这边。”
杨奕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们真相,一个人但凡狠得下心来跟亲生父母断绝关系,必然也不会留机会给旁人。
“可是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,还是得考虑皇长子的心情。”裴瞻提醒道。
说完他往外看了一眼:“我还得去大理寺,得尽快把连冗这边审出来,皇长子和宫里这边就先交给你了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傅真摆手,“我也正打算往万宾楼去一趟。”
夫妻两个这里说定,便开始各司其职。
傅真打发人去备好马车,然后就拿起那瓶桂花,左右看了看之后重新把它抱起来,出了门。
万宾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