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急了。”
裴瞻身子一仰又抬起双手枕在脑后,靠在了床头上。
傅真摇着扇子:“潭州那边人应该就是这两日抵京,连冗虽然跑了,但那个姓周的也不简单,他是给徐胤搜罗消息的,或许能审出点什么。”
皇长子竟然去过西北,而且还被连冗他们所掌握过行踪,翼王府这些余孽不得不查。
说完一看,裴瞻额上又有了汗珠,她便伸手给他扇了几下。
裴瞻侧首,一下对上她深潭似的目光,他又把脸转开:“看着我干什么。”
说完又把她手里的扇子拿来,手掌翻动,那蒲扇便生出呼呼的风来,把傅真鬓边的几缕碎发吹得扬起。
她就坐在榻沿上,跟自己不过一两尺的距离,裴瞻想不看她也不得不看。
他觉得他们俩都要分道扬镳了,她不该坐这么近,但这话不该自己来说。要说了就伤了她面子了。
他记得她原来很是注意分寸,很多时候他都壮着胆子想要借着拜过堂的由头亲近亲近她,可总是被她拒之千里。
就算是一个屋里睡着,她也绝不会靠近他三尺以内。
更不要说她那些肢体接触的举动,哪一次不是被她甩开了手?
昨夜里明明在他的问话之下,无声地选择合离,今日她倒万事不计较了,不但在他去父母面前提出主张之时冲了过去,如今这瓜田李下的,她竟然还给自己擦汗。擦过汗的帕子,她竟然还收了回去!
她还给自己扇风!
她还用这样含着千山万水的目光看着自己……
难道是因为终于要划清界限了,心情太好,以至于都舍得施舍一点温柔给自己了?
他频频地朝傅真看过去。
傅真只是淡定的微笑着,歪伏在茶几上,时而接一下被他吹散了的碎发。
裴瞻心里没底,蒲扇的风并不小,他扇